“到底是女人,胸大无脑、没有半点智谋。”
“不过是一个儿子罢了,你若愿意杀,杀了也就杀了。”
“太子而已,另立一个也就罢了——何况,朕正值春秋鼎盛,就算没了儿子,再纳娇妻美眷生就是了。”
“倒是你——尉迟鸢,你有几个父亲、几个兄弟够朕杀头的?”
他这话说得太不要脸,就连太子本人都震惊地喃喃说了句“父皇”,尉迟鸢大为恼火,瞪着这个年过半百还敢说自己“春秋鼎盛”的糟老头:
“你、你无耻!”
皇帝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气得尉迟鸢一把推开了捆得像是粽子的太子,抽出旁边的弓箭对着皇帝就是连发的三箭。
她的箭法很准,但是皇帝老儿身边的盾兵也很多,自然没有能够取了这狗皇帝的性命,气得尉迟鸢狠狠地摔下了弓箭。
“尉迟鸢,朕最后奉劝你一句:现在交出兵权开门投降,朕兴许还会考虑放掉你们尉迟一家。”
“别想着要同朕决战到底,你虽然占据了京城,看上去好似固若金汤、我们攻不进去,但是你莫要忘了你的士兵得了时疫,假以时日,朕甚至不需要动手,你自己就会被自己消耗殆尽。”
尉迟鸢目眦欲裂,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气急之下,她只能甩开太子,自己下了城楼,并且狠狠地踹了旁边的大门一脚。
这时候顾辞也终于醒了,正如李君承诺的那样——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城内的宁王府。
太子监国这段时间,在城内倒是做了些事情,被顾辞自己点火焚毁的宁王府,大半已经被东宫的人修缮完毕,如今尉迟鸢更是将她熟悉的宁王府,作为了暂时的主帐所在之地。
顾辞也感染了时疫,但是李君坚持没有让他同那些被隔离开救治的士兵在一起。
如此,顾辞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躺在自己熟悉的宁王府大床上,身边陪伴着根本没有戴着面纱的李君,顾辞挣扎了一下,想要开口让李君戴上面纱。
但是转念一想,李君每每喂他喝水,都是那般亲密。
再担心也无用,顾辞长叹了一口气后,只愿在心底希望李君身体底子好,不会感染这等要命的东西。
李君将外头发生的一切都同顾辞简单讲了,听见皇帝和尉迟鸢的对峙,顾辞摇摇头,让李君将尉迟鸢请来。
“不用,我已经到了。”
没想到尉迟鸢就站在门外,她本来想要推门进来,但是顾辞阻止了她:
“军中不能没有你。”
尉迟鸢在门外扁了扁嘴,忍不住地冲顾辞抱怨道:
“阿辞,那老皇帝说我是天命不佑、才会招致时疫雪崩和地震!明明是他多行不义!”
被尉迟鸢这语气给逗乐了,顾辞笑了一下,却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阵子后,脸上都泛起了病态的红后才缓缓停下来,他咳咳了两声道:
“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今日陛下那番话,想必已经伤了太子的心。”
“陛下这些年来信谗言、养小人,已经伤了朝中不少老臣子的心,你若是能够得到太子的支持,想必能够得到那班老臣的心——而且,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陛下如此待尉迟家……”
顾辞呛咳了两声,觉得当真是被病拖得整个人都有些乏力:
“将来必定能够这般对待其他军功之家,难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身边的军队并不团结。”
“若是能……咳咳……”
眼看着顾辞如此劳心劳力,李君半是心疼半是醋意横生,端来了药水逼着顾辞喝下,不许他在对着尉迟鸢说话。
倒是尉迟鸢经过顾辞这么一点拨,忽然也就明白了什么,她冲着大门一拱手,说了谢谢,而后这才有些担心地说道:
“阿辞你再撑一会儿,苏婉和唐怜她们日前已经来了信,想必不出一日就可以到达京城。她们回来了,你、还有那些士兵就都有救了——”
顾辞笑着点点头,却在恍恍惚惚间看见了脑海中金色的小字变成了:
[距离脱离这个世界还有24:00:00]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强打着精神想要再看李君一眼,却终归还是抵不过困意,缓缓地睡了过去。
而尉迟鸢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就听见了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李君站在距离他三尺的地方,轻声说:
“您且等一等,我有几句话想要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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