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
天赐点点头:“展府现在对你来说很危险,那天失火并不是偶然,是有人想置你于死地,这件事月云可以作证。你还是恢复到你原来的身份,你叫尹雪珠。”
雪珠望向天赐,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被人认出了怎么办?”
天赐移步走向栏杆,望着潇潇暮雨洒江天,说道:“有一个办法,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肯做的。”
“是什么办法?”
天赐说道:“你去向圣上禀告,说你亲眼见到展飞白送定情信物给离离,也看到了离离送给展飞白的定情信物。”
“可是我没有亲眼见过……”雪珠叫起来,原来那个女子名字叫做离离,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惹得两个人因她而获罪。
“你唯有告展飞白,才能撇清和展飞白的关系,这也算是戴罪立功,圣上也会酌情考虑放过你,你以后待在我身边就算被人认出来了也没关系。”天赐说道,“雪珠,他们父子聚麋的事已经成为定局,如果你不这样做,展飞白虽不至于死,但仍然会受到很重刑罚,甚至会牵连到你。”
“不!现在不行,我得去见展飞白,我好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雪珠甩开了天赐的手。
天赐犹豫再三,他还是答应了雪珠。
次日清晨,雪珠按照锦衣卫的装扮完毕,从帘幕后面走出来,天赐正在外面等着她。
见她走出来,天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不禁笑了笑。
雪珠问道:“你笑什么,怎么了?”
他说道:“你倒真有些锦衣卫的意思。”
“我要真是锦衣卫就好了。”
“就不必这样悄悄地去天牢了呀。”
“你不懂礼数,有什么要做的你一定看我眼色行事,知道吗?”
雪珠点点头,说道:“我们快点走吧。”
雪珠不会骑马,天赐就要她同自己同乘一匹马,他在后面,雪珠在前面。屈指算来,这竟然是唐天绣代价事件之后,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密相处,静下来,雪珠不禁觉得心绪复杂。天赐穿着一身飞鱼服,腰上配着绣春刀,空间狭窄,两个人呼吸声可闻,雪珠只觉得芒刺在背,却没有展飞白时那种的芒刺在背的甜蜜。
雪珠只觉得尴尬。
“雪珠?”天赐突然道。
“嗯?”雪珠吓一跳,忙转过头,勉强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迟疑下。
雪珠他们很快地来到了天牢里。
天牢果然如天赐所说的一般,脏兮兮的,到处能听到“含冤”的声音。雪珠禁不住问天赐:“怎么天牢里关了这么冤屈的人?他们是真的被故意抓进来的吗?”
天赐却说道:“被抓进牢的,哪一个人不觉得自己冤枉?”
越往里走越觉得阴森可怖,雪珠都有点想要回去的意思,就在这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只见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监牢里的草床上。
展飞白!雪珠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她拉天赐的手,将展飞白指给他看,天赐便向牢头要来钥匙打开牢门。
天赐对雪珠说道:“说话快些,别让人发现了。”说罢,便命牢头狱卒们下去了,自己守在一边。
“你怎么了?怎么全身是血?哪里受伤了?”雪珠跑到展飞白面前,一把抱住展飞白,着急担心溢于言表。
天赐又一次感到心痛。
展飞白抱紧雪珠,神情黯然:“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只拥抱片刻,就推开了雪珠:“好大的胆子,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你快走!”
“没事,我上头有人。”雪珠笑嘻嘻的。
展飞白打量了一回雪珠,只见她穿着锦衣卫的衣服,衬得她很是爽利干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穿着锦衣卫的衣服。”
“天赐带我进来的。”雪珠望向天赐,向他甜甜的一笑。
展飞白一听,一看,瞬间有了小情绪:“我和一个青楼女子又是和诗,又是送定情信物的,成了父子聚麋这么坏,你还来看我干什么?”
雪珠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看你上战场还不忘拿我给你洗的那件衣服就知道你是怎么个笨蛋!还有一次你火急火燎地冲到马蹄底下救我,就算是我去找青楼女子,你也不可能去……”
雪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展飞白一拉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展飞白说道:“你怎么就那么信我呢?”
雪珠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脸颊,他的脸颊黑咕隆咚的,肩上披散着头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似乎感觉到雪珠的注视,展飞白也缓缓低下头来。
她看着展飞白毛烘烘的头发,说道:“看你的头发,我给你梳梳头吧!”
“不梳。”展飞白强烈反对。
雪珠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
展飞白说道:“因为我很生气。”
雪珠继续问道:“你气什么?”
“我不说——”过了一会儿,展飞白才这样说道。
雪珠撇了撇嘴,她从头发上拿下来一把小木梳子,将展飞白的头发细细的梳顺。
展飞白看到她拿出的木梳子,心中高兴,问道:“你那只小碧玉梳子呢?”
雪珠说道:“那不是我的梳子,我还给人家了。”她说的坦率,脸上有一种纯真的执拗,又说道,“你的那件衣服我一惊补好了,放在你的卧房枕头边上,你回去了就能看见,我补了好几个晚上呢!”雪珠在他怀抱里说,“我这几天还学会你教我的《绿腰》,可是《清夜闻钟》的商音我总是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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