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艰难地举起锄头，靠着重力狠狠地砸在地上，地面歪七扭八的伤痕再添一员。“你这么锄，地都给你锄坏了。”莫分坐在田垄上抽着烟斗，不断奚落着张念，“你用剑的时候也是这么剑带着人跑的？你这到底是人用剑还是剑用人啊。你这功夫还是趁早找个厂上班得了，村里随便拉个大娘都比你能干。”
张念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克制，将怒气含恨咽下，化悲愤为力量，狠狠地抡起锄头，将地面想象成莫分的脸，一口气砸下去。“怎么，还不服？李大娘。”莫分自然看出张念的怨气，挥手叫来远处正在除草的大娘。
“莫伯，你上次拿的药太好用了，我家老头子一下就好了，谢谢了，待会我地里的菜你拿点走。”“小事小事。李大娘，我跟你说，这丫头连锄地都不会，我说她两句还嫌我烦，你给我好好教教她。”“哎呀，城里的娃儿嘛，肯跟你来地里就不错了，你还嫌这嫌那的。”李大娘爽朗地笑着接过锄头，“而且莫伯你家的锄头本来就重，我都用不太来，人小姑娘拎起来很了不起了。”
李大娘小心接过锄头，牢牢攥在手里，一下一下稳稳当当地锄着地，虽然没锄多久，李大娘就汗流浃背，但每一下都势大力沉，张念手中难以挥动的锄头在大娘手中如臂指使，不一会儿就锄了个来回。
莫分在李大娘离开时向她道谢，转身看向张念：“看明白了什么没？”张念在脑海中仔细比较自己与张大娘在使用锄头上的不同，回答道：“是重心和出力的问题。”“还有点悟性，知道哪儿错了还不改过来接着干。”
张念仔细感受锄头的重心与形状，调整姿势与双臂的位置，确认要锄的位置，抡起锄头稳稳砸下，虽然还是不够精准，但比起一开始要省力不少。以前师傅教的剑的架势招式，都是前辈们根据剑的特点，重心来进行设计的。自己从来都是直接学习，只搞清楚了怎么做，却从没想过为什么。想来莫分最开始用树枝就能挡住自己的木剑也有这份技巧在里面。张念逐步调整自己的姿势，锄头挥得越发流畅，就在张念隐约感觉马上就能找到最佳姿势时，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打断了张念的专注。
“我记得你早上可是吃了整整六个包子啊。”
深夜，张念在门前挥动着木剑，将自己所会的招式全都使用了一遍，体会着力的流动，却总觉得有些许不畅。就在她尝试再次演练招式找出不畅的源头时，“你那是因为这木剑是训练用的，不是你专属武器吧。”莫分推开门走了出来，“不仅要人配合武器，还要武器贴合人，如此才算是人剑合一。你师父让你来我这，应该就是让你学找到自己本命灵剑的方法。”说着莫分将一块沉甸甸的金属交到张念手里，“这陨铁算出师礼，你拿着，等你有想法了就自己去锻造自己的剑吧。”张念郑重行礼谢过莫分，转身回房。
莫分怅然长叹，这都什么怪物啊，一天就悟了，本来还想多指点一些，还搭进一块陨铁。自己这b装的忒不回本了。
第二天，莫分将张念送到车站，“丫头，听说H省丢了点东西，可能跟你要查的案子有关系。我已经跟那边的负责人说过了。”
“莫伯，我拿了点南瓜过来，那女娃儿呢？”“人爹给她报了个班，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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