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音说完两句就走了，说是要煮点雪梨水给他们喝。
姜润半张着嘴，始终没从刚才的连续震惊里走出来。
如果说，陈信第一次让她感受唱功进步，有之前藏拙的可能性，可后来哼鸣练习时，陈信那比之前更完美的音准又该怎么解释？
我教的？
我能有那个本事？
还是说......教开嗓真的能提升唱功？
她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小脑袋瓜子里有无数个问题飘过，这会缓过神来，发现陈信盯着自己。
“挑战一下，开嗓训练之......”
姜润顿了顿，叹了口气，她还想再教几个开嗓的方法，可是......
她已经被陈信榨干了。
姜润无奈道：“开嗓方法就这些了。”
“没事的，辛苦老师了。”
陈信满意地看了姜润一眼，特别是她话里的开头四字——「挑战一下。」
太上道了。
这才一天呢，就已经变成了他的形状。
“休息吧，嗓子容易累坏的。”姜润叹气，感慨生活不易。
“嗯。”陈信点头。
两人在赵琴音家中的沙发坐下，一个坐这头，一个坐那头。
其实陈信后来也不想练了，这狗系统修补了补丁，说同一天只能完成五个挑战任务，再多完成就不能获得积分。
但他今天已经满足了。
毕竟有福将姜润。
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润把他叫进了小房间。
这姑娘一直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准备表白。
她来回徘徊了很久，直到深呼吸之后，才说：“那个......你看见网上关于你的那些评论了吗？”
“不用看啊。”陈信耸耸肩，“他们哪天不骂？”
“我说的是《兰亭序》不算中国风的评论。”
陈信：“嗯？”
他愣了。
这不搞笑嘛？
《兰亭序》不算中国风？
人的喜好不同，歌不是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但就算不怎么爱听《兰亭序》，也不能说它不算中国风吧？
陈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有那么多人这么说？”
“有点吧......”姜润说得很犹豫，“最开始是几个专家带头，专家你知道吧，谁给钱帮谁说话的那种专家。”
“谁给的钱？”
姜润：“......”
那么直白吗？
她不说话，默默地打开那其中一个专家的发言界面，然后又在下方的评论区里点开支持者的用户信息，最后点开用户关注。
诸如重复好几次。
那些用户的关注当然不会相同，可有一个人的名字疯狂出现——
苟华。
“这样啊......”陈信摸着下巴，“不小心打他脸了，他气不过，然后就硬黑呗。”
姜润不答话，她之前就想过，提个醒就差不多了，多的不能说，要说也只会是劝阻。
可看着陈信沉思的样子，她又害怕自己被卷进去，于是又试探性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管不了啊。”陈信耸耸肩，“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们睁眼说瞎话，你能怎么办？”
“对，确实管不了。”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姜润点点头，顺着往下说：“有些人我们是吵不过的，必须要拿出实力来证明自己，有了实力，有了底气，总会有人帮你说话。”
她心里愈发确认——这陈信，和自己一样不爱惹事。
都是那胖子搞的鬼！
“谢谢提醒。”陈信若有所思。
提醒？
应该是觉得我的稳健提议很不错吧。
姜润没放在心上，挥挥手道：“小事。”
...
陈信离开了赵琴音家。
路上，他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姜润刚才说的话——「有实力，总会有人出来帮忙说话。」
不愧是自己的福将，陈信觉得她这话给了自己很大的启发。
他有实力吗？
应该算是有的吧，毕竟够帅，唱歌也不错，前段时间小有名气之后，还有不少的公司邀请他，想让他练习两年半出道打篮球。
但这些还不够。
陈信明白，在一众歌手里，他唱的可能不是最好，但《兰亭序》和《以父之名》这两首歌牛啊，在地球上就牛了，在这种文娱水平还不如地球的世界里，那不是爆炸牛？
这才是他的实力。
只不过......
有些人不够精明，还需要自己提醒一下，才会帮忙说话。
搞事搞事！
念头至此，陈信唤醒手机开始行动，他从私信列表里找上曾经那些想把自己签进公司的用户：
「有个问题啊，你们之前说的，我签约你们公司之后，会让我一直走中国风歌曲创作者的人设，那话现在还算不算？」
「算啊，当然算。」
对面秒回，心想这位爷终于回心转意了？
「可是我感觉这路线好像不行啊。」
陈信继续编辑：「你看看，现在都在说我的《兰亭序》不是中国风，网络风气嘛，有人被骂，一堆人落井下石，那以后我还怎么走中国风路线？」
「那我们帮你说话，你能签我们公司？」
「不知道，不过以后选公司的时候，应该会优先考虑帮忙说话的。」
陈信留下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找上门的公司不止一家，聊天内容也大差不差，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现在不帮我说话，那大家以后别一块玩耍了。」
圈内都服了。
有你这么做事的么？
「这年轻人，也不怕被封杀的？」
「他怕什么封杀？一个素人有什么好封杀的？还没出道呢。」
「封杀个屁！人陈信如果真混不下去的话，随便跑进家巨头公司混，也不唱歌，就在那写歌，当个老老实实的词曲创作人，那家公司也是求之不得。」
「一棵稳定的摇钱树，而且不知道花落谁家，又没跟圈内人起太大的矛盾，谁会想着封杀啊？」
有人再次爆出公司内幕：「别的地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公司的人正在考虑要不要帮他说话，有巨星资质，可以冒险一下。」
「我们公司和苟华公司有仇。」
「你们公司跟苟华有个屁的仇！你们他丫就是想签陈信，顺便骂一下苟华。」
「......」
没人聊了。
都在忙呢，这事儿但凡有个人带头，其他人都会跟上。
娱乐圈很大也很小，但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并非铁桶。
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都在一块盘子里抢肉吃的，既能打压苟华公司，又能收获陈信好感的事儿，谁不干？
一边是赚钱希望增加，一边是大家一起联手淘汰倒霉蛋。
怎么看都是血赚。
然而。
第一个出来帮忙说话的，却是赵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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