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行道:“我要是说话委婉一点,他们可能就认为我不正常了,”
月如故:“………………”到底是你不正常还是他们不正常?
见他神色忽青忽白,余疏行解释道:“他们都习惯我不容置喙的语气了,我要是说委婉了,反倒是不像我了。”
月如故道:“也是,我这是明知故问多此一举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不会是一时兴起吧?
余疏行道:“你看我这像是一时兴起吗?”
月如故干咳两声,道:“不像。”
余疏行道:“我这次没跟他们开玩笑,我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坐着庄主的位子了,你难道不信我吗?”
“这倒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若是离开,临江暗影的势气必定会坠入低谷,到时候江湖那些人岂不是又要盯着?”月如故细心的给他分析其中利害,希望能有效果。
可惜完全是徒劳,余疏行打定主意的事,别说是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一无是处,恐怕大罗金仙下来都要被他执拗死。
“他们不敢,除非想吃我的剑刃,不然逞英雄也是要有个限度的,万一过火了把命丢掉,那就是得不偿失,命都没了还逞什么英雄?”余疏行对他的不懈劝说表示无奈,深深叹了口气,却没有做出让步的意思,道:“我知道你是在为了苏筠那丫头才来劝导我的,不用再劝我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性,心意已决就不容更改,别白费力气了。”
意图被道破,月如故无话可说了,最后剩下的那一丝侥幸也随之散去。想到没法向苏筠交差,他的眉头皱成一团。
余疏行一眼看破他心中所想,道:“阿筠那边你不必担心,那丫头懂我,此刻是百般不情愿,等她想清楚了定会接受。”
月如故不耐烦的挥手,表示自己懒得管你们之间的事,越管越头疼,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啥也甭管,倒是一身轻松。
二人回到临江阁,苏筠早已命人上了酒菜,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阁内众人见他两人进来,把手中的酒杯一丢,纷纷齐刷刷的起身行礼:“庄主!”
落座,余疏行看着这群站的整整齐齐的暗影们,淡淡的道:“不必拘谨,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们过年。”
闻言,暗影们心里都是一惊,迟疑的抬头去看坐在余疏行旁边的月如故,想确定一番是不是真的。
月如故缓缓点头,便是余疏行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好好热闹热闹了。
得到印证,众人心里都是一喜,却都没有一个人先坐下,反而都是笔直腰杆的站着,丝毫没落座的意思。
余疏行不解地道:“我都让你们坐下了,你们这又是做甚?”
众人都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都沉默的从桌子上端起酒杯,随即一掀衣摆,停止腰杆的跪下,将近一千暗影,全都重重跪下,膝盖触地的声音整齐划一。
“这又是做甚?”余疏行皱眉看着眼前这副场景,疑惑不已。
他也不是没被这些暗影跪过,可平时都是一个个的跪,今天这么整齐划一的跪法还是第一次,几乎临江山庄里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我等属下在此恭送庄主,江湖一曲歌红尘,山河月明耀剑心!”
声势浩大且洪亮,每一个暗影都用自己的忠心耿耿刻出了这句不卑不亢的话。
无论他未来身在何方,如何的潇洒如风,临江山庄依旧是他的家,是鸟儿飞走后可以在累了后栖息的树枝,他也依旧是众暗影的主子,并不孤影孑立,暗影誓死效忠于他,哪怕是为他赴汤蹈火,交出性命都在所不辞!
只要他哪一天潇洒地累了,愿意回来,临江山庄的大门将永远为他敞开,他们也会在门后面恭迎他回来——只因你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命是你给的,活着的意义只为了守护你身边。
一瞬间,余疏行内心涌起一阵柔软温和的波浪,眼睛酸涩,半天才哑声道:“谢谢。”
景瑞二十五年,枫桥谷宴会一战,消失五年之久的临江庄主余疏行回归,与穆轩大战三百回合,取其首级,报得恩怨旧仇,更是为大齐皇室解决掉了一个乱党余孽,稳住了大齐半壁江山。
自此,余疏行光靠一把剑,把穆轩残余势力抹杀得干干净净,而他高深莫测的剑术更是绝世无双,素有剑神美誉。
景瑞二十八年,临江剑神余疏行与霁月剑尊月如故相伴游历世间,云游四海,自此去向不知。临江山庄易主,接替余疏行坐上庄主之位的乃是鬼手与齐庄主的儿子齐凌轩,由于齐凌轩年幼,庄主之位由其父母代掌。
景瑞四十三年,齐凌轩年满十七岁,从父母手中接过临江山庄执掌权,为临江山庄在江湖中打下了不可撼动的地位,由于临江山庄有过护国之功,大齐皇帝更是敬意三分,更是让临江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固若金汤,轻易惹不得。旁人提起这位临江山庄,只能五体投地的夸赞一句年少有为。
景瑞四十四年,景玦侯夫人离世,景玦侯另取尚书家嫡女为续弦,景瑞四十五年得老来得子,取名萧玉,并请封为世子,代替嫡长子萧鸢世袭景玦侯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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