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闹酒楼
“怪事！几百年没看见她半个同学，今天怎么还找到家里来了？”妇女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语气很不友好。
“哪个学校的同学，找她有什么事？”她斜眼看着两人问。
“高中同学……”
“她一天高中都没上过，哪来的高中同学！”妇人说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外面两人脖子僵硬的转向对方，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这闭门羹真的是吃的猝不及防。
“这么有个性！”卢婉慧由衷的感叹。
“女孩子比较有亲和力，你再去问问吧。”吴维指着被关闭的门说。
“我可不想触她的霉头。”卢婉慧迟疑不前。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吴维语重心长，循循善诱的说，“你想一想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接孙莹莹回去读书吗？怀着这么无私而又伟大的目的，招人几个白眼算得了什么？你应该有一点牺牲精神。”
“你是个男人，你为什么不先牺牲给我看看？”卢婉慧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不是已经牺牲了吗？你也看见了，一个回合——ko！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同志！”
“阿姨，您还在吗？能再开一下门吗？”卢婉慧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轻轻敲着门，细声细气的说，“我们真是孙莹莹的同学，就是因为她没上学才来找她的。您再把门打开，我们谈谈可以吗？”
没有回应。
“阿姨，我们从学校到这里30多公里，打车过来的，就为了了解一下情况，看孙莹莹同学为什么没有去上学。您能开一下门跟我们说说原因吗？”
沉默的两秒里面，拖鞋的声音向门口移近，紧接着门再次飞速打开，吓得卢婉慧往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眼瞎还是眼拙？不去上学，当然是因为没钱上不起学啦！”孙母一副泼妇的架势，凶相毕露的冲两人叫喊：“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不去上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谁说孙莹莹不上学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的关系可大了！”吴维瞪着眼辩驳。
“有什么屁关系？”
“你不知道，我们班一共50个人，现在49个都到了，就差孙莹莹没到，孙莹莹要是辍学了，那我们班就凑不齐50的整数，凑不齐整数，我们班就不完整了。所以说不仅跟我们两个人有关系，跟我们班的每个同学都有关系，今天是我们来，明天就会换两个人，后天又会再换两个人，直到把孙莹接到学校为止。”
“你还真会开玩笑，”孙母冷笑，“不过我忙得很，没空听你闲扯淡。再见！”她说的向后退了半步，又要关门。
吴维忙抢上去把门顶住，大喊：“孙莹莹！在家吗？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孙莹莹……”
“你给我闭嘴！”孙母有些抓狂，跺着脚嚷嚷：“你一个大男生在人家女生家门口大叫大喊，像话吗？”
“我不觉得不像话，你要是觉得不像话的话，把孙莹莹叫出来，我们跟她当面好好聊聊。”
“要跟她当面聊是吧？”孙母看着吴维似笑非笑的问。
“对，就要跟她当面聊。”
“好，那我把地址写给你，你们自己去找她。你等着。”孙母带着“请君入瓮”似的笑容转身走进屋里。
“她不在家里吗？”
“废话！要是在家里，你们吵了这么半天，她能不出来看一下？”孙母的声音从屋子里的暗处传来，同时伴有抽屉打开的声音，像是在寻找纸和笔。
“那她去哪里了？”
“女孩子不读书还能去哪里？”
“她不会已经嫁人了吧！”吴维额头上冒汗。
“你这脑筋够歪的！”
“那她到底去干什么了？”
“奇怪，你就这么关心她？你不会就是那个在初中的时候，一直追求他的男生吧？”
“阿姨，你误会了！”吴维其实不怕阿姨误会，他怕的是身边的卢婉慧听到心里去。“我根本没见过孙莹莹，我连她在哪个学校读的初中都不知道。”
“地址给你，——找到她就知道她在干什么了。你们好好聊聊，看她愿不愿意跟你们去上学。”孙母嘴角挂着嘲弄人的笑容。
吴维接过那半张笔记本的纸条，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两行字。吴维仔细看过两遍，好不容易才把每一个字认全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就在本市，不算太远。卢婉慧我们走吧，去找她当面聊。”
卢婉慧迟疑着不肯走，望着门里说：“阿姨，您不会骗我们吧？不会随便给我们个地址，让我们去瞎找吧。”
“不相信的话可以不去啊，反正是你们自己愿意找，又不是我求你们的。”
“她给的地址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孙莹莹家的院门，走到大马路上，卢婉慧问。
“就在隔壁镇，是个工业区。那种地方晚上黑灯瞎火的，我们明天早一点去。今天先回学校，我顺便买个东西，明天出发好更方便。”吴维突然心血来潮，显得有些兴奋。
“啊？就这样回去？”卢婉慧很不甘心。
“你不同意吗？工业区可是很乱的，尤其是晚上那些没有灯光的地方。万一有人看上你，我又保护不了你，那不是完蛋了！”吴维故意吓唬她。
“你吓不倒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卢婉慧嘴上这么说，可是眼神里已经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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