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我？”气愤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不光是愤怒。
这种感觉比昨天被应隽邦抓包自己做兼职，更让她焦虑，难受，甚至委屈：“应总，做人不是这样子的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说过——”
“出去。”应隽邦根本不看她，只是让她出去。
“我不走。”
嗓音不自觉的提高一度，眼前这两个人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跳梁小丑一般。阮绵绵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难堪，甚至觉得屈辱。
“那是我的策划，我的。”阮绵绵几乎要哭了。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力，还有她个性里的坚强。她真的会哭出来。
“那是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没有睡觉做出来的。就算你要开除我，那也是我的策划。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
沉默，应隽邦微眯着眼，盯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还有她眼里微微沁出的水光。
阮绵绵向前一步，盯着应隽邦的脸，眼里是不肯妥协的坚持：“应总。你可以把我开除，但是今天我的策划，我一定要拿回来。”
她可以不留在在水一方，但是，她绝对不要把自己的策划，留下给这样的公司。
她的杏眸，此时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里面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
颜如玉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下属如此坚持，眯了眯眼，镜片后面的目光知道在想什么。
应隽邦看着她，并不出声。目光越过她看向了颜如玉。
“把我的策划还给我。”
“把那份策划拿上来。”
两个声音同时开口。
“应总，我——”颜如玉的眼里有明显的诧异。应隽邦略一挑眉。
“需要我说第二遍？”
颜如玉垂眸，又抬起头来，眼里是一片笃定：“应总，那份策划不是阮绵绵做的。是策划部的人辛苦了这些天做的。她说的话不算数的。”
“你胡说。”阮绵绵几乎是咬牙：“你把我的策划还给我。”
她转身瞪了颜如玉一眼，眼里是不肯退让的坚决。
“我让你去把策划书拿上来。”应隽邦的声音凌厉了不少：“还是说，我这个总监，没有看策划的权利？”
颜如玉不敢说话了。她走了，办公室里只有阮绵绵跟应隽邦两个人。
应隽邦依然低下头来看文件，阮绵绵站在那里，心里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样的广告公司，不呆也罢，管它是不是S市最大的广告公司，呆会等颜如玉上来，她拿到自己的策划书就走人。
很快，颜如玉就拿了那份策划上来了。
她并没有给阮绵绵，而是给了应隽邦。
说实话，铭辉的策划已经弄好了，但是太过中规中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阮绵绵这份策划，确实是好多了。
她就不信，以应隽邦的个性，会让这样一份策划，流落去别的广告公司。
阮绵绵早在策划书拿上来的时候，就想上前去抢回来。
只是有一只手，动作比她更快。
应隽邦拿过那份文件袋。看了阮绵绵一眼，抽出了里面的策划。
“还给我，这是我的。”
阮绵绵现在很讨厌颜如玉，更讨厌应隽邦。连带的讨厌在水一方。
应隽邦的动作不慢，却也不急。
目光扫了一眼最上面的素描。素描上了色，车身的线条，还有蜻蜓振翅欲飞那一瞬间的轻薄，展露无疑。笔锋跟上次看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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