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天两头就送花,不是火辣辣的玫瑰就是大小姐最喜欢的太阳花,大捧大捧不要钱似的送,听说现在整个望燕台的花店都想发展他当自家的VIP,这是活的财神爷啊……
教练让他看的莫名心虚,干咳一声才辩解道,“不是,那一般人可没那个经济条件!”
整天送礼物,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然后就见任栖桐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开始反过来教育他,“礼物不一定要贵重才好,关键是你的心意,只要你是真心,即便送一条手帕那姑娘也会高兴的。”
教练节节败退,就觉得跟着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心道大少爷您就算送条手帕,估计也得是纯天然棉麻或是丝绸质地,然后纯手工缝制,边边角角再来个高级定制的纯手工刺绣花纹或是姓名符号啥的,跟我们这些屁民块儿八毛往上淘来的能一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他真没怎么送过东西给老婆……
这会儿任栖桐看他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怜悯,也不知道是可怜他,还是可怜那位几乎没收到过礼物的教练太太。
你不能说这两个人的观点谁对谁错,但任栖桐的理念更显风度,更受女士们的欢迎是肯定的。
就像他一贯坚持的那样,一位姑娘肯跟你在一起,后面更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孕育后代,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伟大极其了不得的壮举,那么男士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疼惜她们,关怀她们呢?
即便经济条件不宽裕,但你只要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哪怕每天说一次完全零成本的“我爱你”呢,她们也都会开心的了不得。
但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不管是告白还是送礼物,似乎都是特殊时候才会有的表现。这就好像钓鱼,他们一旦确定那姑娘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便再也懒得花费心思取悦她们,不要说讨好,在一起之后热情急转直下的也不在少数。
一旦被问到,他们还都振振有词,“正经过日子嘛,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制造惊喜浪漫?想办法多赚点钱养家糊口才是正事。”
尤其是来华国之后,任栖桐也曾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言论,然后就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来,赚钱过日子跟你因为真心爱慕一位姑娘而心甘情愿的为她制造惊喜浪漫,完全是毫不冲突的两件事!
有那么多男士每月花费不菲,竭力维持自己其实完全不是生活必要的抽烟喝酒上网打游戏等爱好,却不舍得为爱人买哪怕一支花,不愿意陪她们逛一次街。
即便真的手头拮据,你多一点关心,说几句体贴的话,为她唱一首歌,或者更简单点儿,当音乐响起,约她跳一支舞……
表达爱意是如此简单,然而就是有人不想这么做!
这是任栖桐始终最想不通,也最无法理解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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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冼淼淼忙于工作,有日子没回家,不光老爷子时常念叨,就是小十月也催着尚云清打了两次电话问,“淼淼,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所以趁着今天出来采买礼物,冼淼淼就约了小舅舅爷俩一起,然后说好了晚上跟任栖桐一起回老宅吃饭。
坐在咖啡厅里等人的当儿,冼淼淼就觉得耳根发热,还暗自嘀咕呢,这是谁又在背后念叨她?
不多会儿,尚云清带着小十月到了,他先下的车,然后转身去抱小十月,“儿子,来。”
爷俩穿着同一品牌同一款的灰色羽绒服,同色牛仔裤和一样的中筒冬靴,完美的亲子装。
打从尚云清一下车,旁边就开始有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驻足,光明正大的偷拍,还时不时的喊他看个镜头什么的。
要搁以前,尚云清指定顺带着调戏几把,但现在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顶多冲大家一笑就完了。
但还就是有人吃他这一套,说什么“充满着一股良家妇男的禁欲气息,让人特别渴望扑上去扒/光他”之类的……
十月人还小,一穿厚衣服就裹得跟个棉球儿似的,小短腿儿不大够用,走起来格外憨态可掬。
跟着尚云清出门的次数多了,小朋友也不大怕人,只要心情好,就可以视镜头为无物,偶尔还会主动举起胳膊跟大家来个互动。
进门之后,尚云清先给他脱了羽绒服,又顺手整理下发型,这才顾得上自己。
冼淼淼就忍不住调侃他,“还真是不敢想,你也有冬天穿棉服的一天!”
曾经的尚云清那就是男士时尚潮流的引导者,什么气派穿什么,什么骚包穿什么。反正也不长期在户外待着,冬天西装裤加光脚踩皮鞋那是常态,最多就是一件长款羊绒风衣,既抗风又好看。哪成想有了儿子了,竟也老老实实的裹起了厚重的羽绒服,这要是放在有十月之前,不要说他死都不肯怎么穿,就是身边的人都不敢想!
尚云清也不怕她笑话,就拿下巴点着十月,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嘚瑟和炫耀,“还不是这小东西闹得?非要跟我穿一样的,那我能干嘛?点儿大的崽儿就知道要美了,冻坏了可怎么办,我也只好顺着他。”
说的挺不情愿似的,可瞧瞧他脸上的得色,明晃晃的是在宣告一条讯息:没办法,老子的儿子就是这么粘我,一定要视我为人生的榜样和精神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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