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入学的研究生?或者硕士?”紫屿猜度着。
“都不是,下车了同学。”他下车后笑着向紫屿挥挥手,背着只很随意的休闲旅行包向东校区走去。
大概是来看朋友或者看弟弟妹妹的吧。紫屿突然想起杨溢应该也和她一起下车的,怎么不声不响地就不见了?她转身搜索,视线之内却看不见杨溢,大约早离开了。
人家要走也不一定非得跟我打招呼的。紫屿自嘲地摇摇头。
“听说今天要来一个新讲师,是个客座讲师。”明莉边梳头边嚷嚷。
“那有什么了不起,靳老师休产假去了嘛,当然要换老师。”师雅散漫地翻了个身。油画是主课,可是今天她特别想撬课,昨晚和峻男约会熬夜了。
“是国内新晋的著名青年画家雪夜啊。”
“什么著名画家,睡觉更重要,帮我请个病假。”师雅懒懒地拿枕头盖住头。
“一起去听课吧,听说学校请到他不容易呢,他要教我们好几个月甚至更久,第一课就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多糟糕。”明莉劝她。
“不……去!”
殷雨琦道:“不去拉倒,听说他是个帅哥,万一你去了我们又没戏了。”
“帅什么哥,说是青年画家,没准都四十奔五十了,你自己留着欣赏好了。”
紫屿早梳洗完,拿着画夹就往教室里冲,她是从来不会迟到的。师雅那个懒鬼她是拉不动了,也理不了这么多了。
教室里居然有人比她到的早,真是件奇怪的事,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是第一名到达的。
穿着白衬衣的背影转过来,随意的笑容,随意的穿着,透着股散漫而自由的清新感,像初夏掠过的习习晚风,沁人心凉。
“是你……”紫屿愣住。
对方的表情倒是自然得很,依然是笑着:“我就知道有机会遇见你,把钱还给你。”他从裤兜里摸出两枚硬币,朝她晃了晃,像个孩子般纯真。
“我的天……如果你遇不到我,是不是会天天揣着这两元钱?”紫屿从来没见过这么让她崩溃的人。
“会啊,就算不是为了还你,也要防止坐公车再出糗。”他哈哈一笑。
紫屿接过硬币,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你在这里……”
“我是你们班新任的客座讲师,你可以叫我雪夜。”他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但是紫屿没有伸手。她从来不和异性握手,更别说是年轻的异性,更更别说对方还是她的讲师。她只是涨红了脸看着他,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拼命使劲地捏着硬币,揉啊揉。
雪夜皱眉看着她的手,问道:“你在练一指禅?”
“啊……没有。”
“我以为你打算捏穿这两枚硬币呢,要不怎么这么用力。”他看着她发白的指尖,觉得这个女生真有趣。
“啊啊……我回座位。”紫屿狼狈地逃到座位上去,慌慌张张打开画夹。
“小白兔,你后面没有大灰狼,不用跑这么快。”
听他戏谑的声音,她更狼狈了。好在很快就有学生陆续到座,雪夜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和别人打招呼上去了。
几乎所有的女生在进教室或落座的时候都会发出或高或低的惊叹声,几乎都难以相信讲台上那个是新来的客座讲师。
紫屿听见明莉小声道:“这回师雅失算了,人家根本不是四十多近五十的‘青年’画家,是真正的大帅哥啊……呵呵……丁峻男都让他比下去了。”
紫屿几乎清晰地听见周围滴滴嗒嗒的口水声,简直要昏过去。这年头,什么不多就是花痴和坏蛋多。好吧,不是我太落伍,就是这些姐儿们太潮了。
雪夜开始讲课。
他的课讲得好不好是一回事,但绝对搏了个是满堂彩。紫屿班里女生居多,因此听课的注意力集中率达到了空前程度,估计也是绝后的。除了偶尔的吧咂声和口水声之外,基本保持满课室寂静。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的课讲得也真精彩,但他的容貌身材显然更精彩,只可怜今天值班打扫教室的不知是哪位衰神,要拖一地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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