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回房去看电视了，萧瑟则在自己房间，客厅里这会儿很安静。宁夏一个人在各个柜子里翻找，没找到药箱，只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瓶外用药水。
刚想坐下来涂药，萧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房间，就站在她的身后。她一转身看到高大的身影，吓得差点叫出来。
嘴却被对方一把捂住。
“别吵，小声点。”
宁夏一把拽下他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你干嘛总是神出鬼没。”
“明明是你自己太专心手里的事情没发现我。你要我怎么样，在你家里敲锣打鼓吗？”
宁夏不理他，自顾自拧药水瓶。这药水有一阵子没用过了，瓶口又小又紧，她试了几下都没拧开。
萧瑟看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最后徒劳无功的样子很是好笑，走过去一屁股坐她身边。
“还是我来吧。”
话音刚落，轻轻松松就把盖子拧开了。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你也算男人？”
“你要不要验验？”
“不用了。”
宁夏沾了点药水轻轻碰了下膝盖上的伤口，只这么一下就疼得她呲牙裂嘴。她又忍着疼涂了两下，越涂越想哭。
真的太疼了。
萧瑟看她这样子心疼不已，赶紧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又拿过那棉签替她吹伤口。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
“闭上就不疼了吗？”
“还是会疼，但会好一点。”
“瞎说。”
话虽如此，到底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伤口处很快就传来了刺痛感，依旧有些难熬，但比起刚才似乎真的好了一些。
萧瑟认真地替她在伤口处涂了一圈的药，又叮嘱她：“明天洗澡注意一点，尽量别碰水，这样伤口好得快些。”
“哦。”
“这两天吃清淡点，别碰酱油类的东西。喝粥吧，喝粥有益身体健康。”
“你想饿死我吗？”
“那就试试看，看会不会饿死。”
宁夏捶了他一下，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手法还挺细腻。”
“你以前不是说我娘炮吗？娘炮做这种事情最拿手。”
宁夏笑得东倒西歪，盯着萧瑟不住地看：“你要真的娘炮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太好奇了。要不你比个兰花指我看看？”
“我不会学娘炮，家暴倒是可以试一试。”
“哟，小屁孩还打人啊。”
“也不知道谁年纪比较小。”
“可我辈分高啊。”
“假的。”萧瑟凑近了小声道，“要不要我去跟你奶奶说，你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你敢。”抬头一看萧瑟的眼神，宁夏立马改口，“算我求求你，别说好不好？”
“你这怂得有点快。”
“没办法，我怕你家暴嘛。”
萧瑟微微一笑，得寸进尺：“光求我没用，叫声哥哥听听吧。”
“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被你占了多少便宜，叫了你多少声阿姨，你自己算算看。”
宁夏干笑：“以后不让你叫就是了。”
“那也得给点补偿，不叫哥哥就亲我一下。”说着指着自己的脸颊靠近到宁夏跟前。
“你疯了，会被人看到的。”
“那我们回房亲。”
“不要。”
“为什么，不是不讨厌我吗？”
“可也不能亲你啊。”宁夏想起姐姐的话，“萧瑟，我们俩还小，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好吗？”
“不小了，古人在我们这个年龄，很多都当爹妈了。”
“可我们是现代人，按国家法律规定，我们都是未成年人。”
“不，马上就成年了。”
“马上是多久？”
萧瑟捏了捏她的鼻子，贴近到她唇边，声音略带一丝蛊惑：“就明天。过了今晚，我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男人二字，说得尤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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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萧瑟跟着宁奶奶去了菜市场。
宁夏却睡到日上三杆，从房里出来一看，只有爷爷坐客厅里喝茶看报纸，见了她就催她去吃早饭。
“高三一整年没睡好吧，这两天没事儿，在家想睡多久睡多久。”
宁夏脸一红，嗯了两声闪进了餐厅，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粥。
她今天起晚了完全是被萧瑟害的，大晚上的说什么成年不成年的话题，害得她一晚上胡乱做梦，早上就没能起来。
她低头喝了两口粥，扭头问爷爷：“他们上哪儿买菜去了？”
“就附近菜市场，今天阿瑟生日，他说你答应给他做一桌菜，是吗夏夏？”
宁夏转过头去，挑着自己碗里的米粒，沉默了片刻才嗯了一声。声音太小，宁爷爷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
“是，我是答应他了，今天中午我就露一手。”
说着说着便又想起昨晚的那一幕。
萧瑟坐在自己身边，说话时的气息总往衣领里钻。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东西在她心头划过似的。
“我明天生日，你送我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宁夏身体一哆嗦，萧瑟手里的棉签就扎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哎哟一声，又害怕被爷爷奶奶听见，下意识就捂着嘴钻进了萧瑟的胸口。
过了几秒后她反应过来，一张脸胀得通红。偏偏萧瑟还不肯放过她：“我这话还没说完你就投怀送抱，不用这么迅速吧。”
宁夏气得想打他。
“你能不能正经点，生日礼物到底要什么，太贵的没有，要花时间的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你说个简单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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