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宫里的孩子,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
生为皇家之子,长大意味着,进入无穷无尽的礼数,意味着任何一种,孩童的普通想念,都要被披上一件高贵的外衣,意味着与她相爱的人开始疏远。
被公主搀扶的张小凡一瘸一拐地走,他才想明白,不是她不懂或放下礼节,而是她还没有长大。
自己的年龄与她差不多,这可是个好机会,不容错过。
他来到晚餐前,发现前面有一盘肉,仔细一看。
”熊心豹子胆?!这特么的……狼心加狗肺,真特么绝配。
顿时,前厅外的空地响起一连窜犹如放屁般的哧笑声。
程处弼作为当事人,此刻用着他手机的第四个表情包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内在情者。
浪潮越来越近,犹如千万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程咬金对老三“这可是好吃的,你尉迟伯伯送来的,说是要给你以形补形,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话说,这两种保护动物自己还真没尝过,熊掌这玩意适合炖,那豹子肉不知道是该红烧还是应该炒干香比较有滋味。
但是肯定香料得多下,不然压不住野生动物的膻腥味。
李恪立身在原地,表情尴尬无比,好在一旁的尉迟恭开口解开眼前僵局,摸着他那浓须朝大门方向打量。
“你程伯伯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房家小子人呢?”
“他受了伤,说是血腥味太浓,不好意思进来打扰,所以在外面等候。”李恪回答道。
“我跟房俊一同去的西苑,寻了半天,也没找着猛兽,不想就窜来这匹恶狼偷袭。
好在房俊身强体健,将其制住,由此他受了伤……”
“还不赶紧让他进来,让老夫看看伤势如何?”程咬金眉头一皱。“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没本事,就别想着去逞能耐。”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壮实,面容却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郎有些腼腆地走了过来,然后咬着牙,抬起了胳膊就要行礼。
“见过程伯伯,尉迟伯伯,还有孙道长和袁道长……”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十五六岁,却长得牛高马大的少年郎那右臂虽然包裹着染血的布条。“你这是让狼给咬了?”
“见过处弼兄,没有,就是被它的爪子给狠狠撩了一道大口子。”房二郎憨厚地笑了笑。
看到这家伙呵呵傻笑的模样,程处弼直接就黑下了脸。
他还能笑,犬科动物很多都有狂犬病,染上了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做消毒处理。
他想了一下,想站起来说,但是忘了那个词怎么说的,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对着二位名医。
“孙道长,袁道长他有可能患上恐水症,需要紧急治疗。”
这话说的,让他尤为紧张。几乎是顺下来的,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了程处弼身上。恐水症什么名堂?用得着这么慌张吗?不就是被狼抓了一下。
两位医术高明的道门高人表情里透着深深地迷惘与惊叹……
程咬金也看着这位又满嘴胡话乱喷的老三,不禁有些慌了,开始发病了?
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了袁天罡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地上前两步。
“贤侄你且让开,老夫来给房二公子看看……”
看病还要跟我抢生意,可是确实过九年义务的生物课呀,区区小病不足挂齿。
好了,该我上场表演了。
“道长莫要瞎胡闹,炼丹画符我不行,治病救人你不行。”
话音一落,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纵然都大吃一惊。
谁也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一阵风,轻柔地刮过卢国公府的前厅,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刮走,留下一地的鸡毛。
袁天罡一脸懵圈,不知说什么为好,脸色忽青忽黑,指了指程处弼,又指了指自己。这小子居然如此诽谤贫道……
“淡定,淡定一点……”孙思邈伸手拦住,很是隐蔽地指了指额头。
袁天罡无奈又泄气地点了点头,罢了,何必跟患病的晚辈计较。看样子,这小子发烧是肯定的了,只是病情的很重而已,尚需要摸排。
“愚兄就是拿清水给他冲了冲就包扎起来了,莫非不成?”李恪顿时紧张了起来,总觉得程处弼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心慌。
“恐水症?二位道长可曾听说过有这样的病症。”尉迟恭低声问道。
袁天罡想了想道。“想来是指疯狗伤人所致之病,一般称之为‘恐水症’。”
可是程老三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呀?
程处弼听闻仅用清水草草处理了伤口,皱眉道。“那不行,这样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大哥,我需要开水煮过的布条,以及盐,刀,还有针和线……”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说完,程咬金往老大身上踹了一脚。
“嗷,嗷~~,我这就去。”
随着长老三的一顿操作,病人是疼的嗷嗷叫。
在低声交流的长辈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用清水用来清洗外伤创口,这倒是常理之法,但又是盐又是针和绵线,这是要做甚?
“啊,真要治疗?”
程老大一脸懵圈地抬起了头向亲爹投过去求助的目光。
“老三这怕是犯病了,爹,咋办?”
程咬金先是扫了眼两位道长,见这二位并未反对,当既示意道。“你慢一点,别把人家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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