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生!陈冬生!”
“?谁在叫我?”
“你睡迷糊了是吧,当着老板的面上班摸鱼!”便利店老板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手刀。
“哎哟!”陈冬生捂住脑袋。
“要睡就回家睡!你今儿个怎么了,精神这么不好,要不干脆请个假,我找人顶你。”
“没事老板,我……”
奇怪,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
陈冬生猛地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魔女的恶臭味。
“老板,你有么有觉得很臭?”
“去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拉屎拉裤裆里了?”
“你怎么知道?”
“卧槽!”
当然这只是陈冬生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已经知道自己又“回溯”了。
“喂,把你口水擦擦,这要是让客人看见,成何体统!”老板注意到他嘴边流下来的长长的口水。
“是是是,对了老板,我听你的,今儿个请个假。”
“滚吧滚吧。”老板嫌弃地摆了摆手。
陈冬生再次“自由”,心情却极其复杂。
总结一下吧。
第一周目是突发事件,第二周目他已经有了准备,却还是失败告终,似乎他和苏春曦之间必须死一个,世界线才能继续进行。
不,这样说还言之甚早,只能说他准备的不够充分,没有把所有的干扰因素考虑进去。
第二周目中黑雾没有降临,苏天泽没有现身,看来凌清霜这个因素已经严重影响“游戏”平衡了,呵呵,还是冲自己来的。
在她背后似乎有一个很强大的势力,甚至比黑无常还要可怕。
那么,如何能在两边都不干扰的情况下走向happy end呢?
痴人说梦罢了。不如反过来说,将两边都得罪,最好让这两股势力相互碰撞,这样才能在夹缝中求得生存。
没错,只能是这样了……陈冬生揉了揉脸,困意再次涌上心头。
虽然回溯了,但他的身体状况依旧受昨天熬夜的影响,加上大脑持续做功,干脆回去睡一觉吧。
反正自己可以回溯,只要到时候自杀就行了。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陈冬生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在经历绝望以后,他反倒懈怠了。
不敢直面困难,与失败有什么区别。
再说他真的能无限回溯吗?要是哪一天存档日期变了,苏春曦岂不是永远回不来了?
“天呐,我居然把她当成物品看待。”
陈冬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顿生一个可怕的预想。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麻木的,失去作为‘人’最根本的核心,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不行,不能这样,我还不能懈怠。”
陈冬生咬了咬嘴唇,恨不得咬破皮来使自己保持清醒。
“就当是个特例,这一次我要大胆进行各种尝试,怎么离谱怎么来,一定要弄清凌清霜的目的。”
陈冬生回想起她的话,她来这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杀死K城所有的梦魇;二是消灭可能的未知。而那个未知就是他自己,换言之,陈冬生对她背后的势力来说是个天大的威胁,他必须想办法让对方改变这种看法。
而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加入他们。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打消对方疑虑,让对方确信自己可以控制呢?
这对陈冬生来说是个头疼的问题,凌清霜那种属于典型的固执型人格,她收到的任务是“杀死”,注意,不是“探究”,已经注定结果了。
不,等等,在第一周目中苏春曦死后他还活着,说明对方收到了某种信息,判断他没有威胁。
难道苏春曦的死才是判定的关键?就像武侠小说里那样,斩断情丝方可了无牵挂,练就一身绝世武功?
“就离谱。”陈冬生自嘲地笑道。
现在的他,虽然身体状况保持原样,但精神上经历两倍的时间,真的好累好累。
终于,他再也扛不住地回去公寓,定好闹钟后倒头大睡。
“嘀嘀嘀嘀嘀!”
闹钟一响,陈冬生连忙起身,换好衣装赶往维也纳大酒店。
此时刚好离中午十二点开席还有两个小时。
“嘿,张帆,好久不见。”
张帆刚从车里下来,就看到陈冬生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他。
“什么状况?你在等我吗?”
“讨厌,才不是呢。”陈冬生将头瞥向另一侧,摆出无所谓的架势。
“可恶!你分明是故意的!”张帆气不打一处出,上前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苏春曦。”
“苏春曦?你见到她了?”
“当然。”
“我不信。”
“不信?不信也行,如果你也能见到苏春曦的话,我就对你甘拜下风。”
之后的对话就像背台词一样,张帆甚至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摸透了,陈冬生是那般从容,从容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我见到苏春曦,你就得叫我一声爹。”
“好,乖儿子。”
“?!”
“没事啦,去吧去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接着张帆还真呼叫他爹,他爹带着一辆婚车和十几名黑衣人亲自赴宴。
这阵仗着实把在场的观众吓懵了,只有陈冬生淡定自若。
紧接着,那辆载着苏春曦的红色玛莎拉蒂也正式登场。
“陈冬生!?”对方惊讶地看着他。
陈冬生不以为意,反倒主动上去给苏天泽接风。
“苏伯伯,您辛苦了。”
众人目瞪口呆,连苏天泽本人也愣了半晌。
“他俩认识?”
“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在众人的疑惑下,苏春曦跟着张帆出去了,只不过这一次陈冬生没有让他带着苏春曦远走高飞,不一会儿他俩就回来了。
“你跟苏春曦说了什么?”宴会快开席时,陈冬生问坐在身边的张帆。
“没什么,就说晚上给她个惊喜。”张帆得意洋洋地说道。
“惊喜?这么巧,我也有一个。”陈冬生凑到他的耳畔,嘟囔着,“晚上我也给你一个惊喜。”
这一幕被桌上的其他同学撞见,纷纷交头接耳,探讨两人之间的秘密关系。
终于,宴席结束,苏春曦领着大家伙一起进行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唯独陈冬生和张帆待在同一间客房。
“喂,你什么意思?”张帆紧张不安地抱起自己的身子。
陈冬生一点一点朝他靠拢,指着自己的下面说:“帮我个忙。”
“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啊,你不是说给我看个宝贝吗?”
“对啊,这就是我的宝贝。”
陈冬生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神秘的符纸。
这个符纸就是之前凌清霜封锁街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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